御街行 夜雨

赵长卿 赵长卿〔宋代〕

晚来无奈伤心处。见红叶、随风舞。解鞍还向乱山深,黄昏后、不成情绪。

先来离恨,打叠不下,天气还凄楚。风儿住后云来去。

装撰些儿雨。无眠托首对孤灯,好语向谁分付。从来烦恼,吓得胆碎,此度难担负。

赵长卿

赵长卿

赵长卿号仙源居士。江西南丰人。宋代著名词人。 宋宗室,居南丰。生平事迹不详,曾赴漕试,约宋宁宗嘉定末前后在世。从作品中可知他少时孤洁,厌恶王族豪奢的生活,后辞帝京,纵游山水,居于江南,遁世隐居,过着清贫的生活。他同情百姓,友善乡邻,常作词呈乡人。晚年孤寂消沉。《四库提要》云:“长卿恬于仕进,觞咏自娱,随意成吟,多得淡远萧疏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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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嵎薛嵎 〔宋代〕

生在龙居最上层,重重碎玉簇孤藤。
灵根旧说宜丹汞,仙种元无到马塍。
风过乍疑吹佩响,日笼还似点酥凝。
三年刻楮成何事,除却天工人不能。

感春

郭印郭印 〔宋代〕

春光不觉老,兀坐掩深扉。
寇盗时闻说,山林未忍归。
心惊幽鸟语,眼眩杂花飞。
何日乾坤静,馀生得所依。

谢东倅包宏父三首癸卯夏 其三

戴复古戴复古 〔宋代〕

平生不识字,把笔学吟诗。旧说韦苏州,于余今见之。

每遭饥寒厄,出吐辛酸辞。候虫鸣屋壁,风蝉啭枯枝。

但有可怜声,入耳终无奇。宏斋误题品,恐贻识者讥。

山居杂诗九十首 其五十七

曹勋曹勋 〔宋代〕

平生不能棋,遇棋亦辄喜。从来号万户,知生不救死。

多见国手说,得先乃妙理。更有末后著,此著知者几。

南安试院无酒饮周道辅自赣上携一榼时时对酌

黄庭坚黄庭坚 〔宋代〕

闻说君家好弟兄,穷乡相见眼俱青。
偶同一饭论三益,颇为诸生醉六经。
山吧已催乘传马,晓窗犹共读书萤。
霜花留得红妆面,酌尽斋中竹叶瓶。

次韵谢外舅食驴肠

黄庭坚黄庭坚 〔宋代〕

垂头畏庖丁,趋死尚能鸣。
说以雕俎乐,甘言果非诚。
生无千金辔,死得五鼎烹。
祸胎无肠胃,杀身和椒橙。
春风都门道,贯鱼百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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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思麒麟楦,突兀使人惊。

制霓裳羽衣箫谱成听诸箫郎掐韵

伍瑞隆伍瑞隆 〔明代〕

不复人间想,新成月里篇。声疑隔霄汉,人似挟飞仙。

艳曲琼楼借,芳心玉指传。应知天上谱,元异李龟年。

偈颂一百二十三首 其七十三

释普度释普度 〔宋代〕

巍巍独坐大雄峰,万水千山列下风。相见不说奇特事,一声猿叫翠微中。

七夕

方岳方岳 〔宋代〕

明河此夕会双星,滓秽圆清太不经。
牛岂其然耕觳觫,女何为者嫁娉婷。
閒中但觉人间巧,老去谁邀帝子灵。
千古文章柳州事,解将蹇拙说惺惺。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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